1. 小一你有成人教育、輔導、表演等豐富的背景,為什麼你會選擇持續做一人一故事劇場?一人一故事對你的意義與影響為何?
我大學時代讀的是電機工程,畢業後曾經在科技業工作過一段時間。在科技業時感到自己的興趣與工作有很大的落差,於是後來研究所我去唸了成人教育,原本預期我會回科技業走人資、在職訓練這塊,但後來真的專注在做很根本的成人教育,例如在社大上課、社區營造等工作,而且以劇場教學作為分享的主軸和方法,這些其實都在自己的預料之外。 關於表演與劇場,我大學時代有次在營隊中扮演一個邪惡的後母角色,小朋友都對我演出的角色很投入,即使演完以後還是常常追著我打鬧叫我壞女人,我自己雖然覺得演得好很開心但對演戲並沒有太多感覺。直到我認識了一人一故事劇場並深受吸引,才又陸續去接觸各種不同類型的戲劇表演方法如電影、電視…等的表演,但對許多的戲劇表演型態,我的感覺就很像我在營隊當中演後母的那次經驗一樣,我可能可以做得很好,但我卻沒有太大的感覺。 一人一故事劇場對於我來說不同於其他的劇場或表演形式,它的即興當下與同理能力讓我覺得很特別,並感受到表演能創造出的意義與價值。一人一故事劇場讓我覺得我過去接觸過的許多不同領域,都能透過一人一故事劇場進行實踐。例如我翻譯《一人一故事劇場之道》這本書第二章的時候,我研究所學成人教育、教育心理的許多理論、相關學者都出現在書中。而我過去學習諮商輔導很長的一段時間,同理與傾聽的精神和技巧,也能反映在一人一故事劇場裡。 對我而言,我所有的經歷都是可以相互呼應、彼此融合的。以科技業的經歷來說,我後來在當舞監時,覺得整個劇場就像是一個大型的設備,就很像我以前在維護設備的經歷,而且以前(在科技業)所負責的設備更昂貴、複雜,這些跨領域的學習也讓我有能力把注意力放在舞監最重要的溝通協調的整合工作上。劇場是綜合的藝術、成人教育是對人的工作,這些都在一人一故事劇場中被體現出來。一人一故事劇場對人、對社會有影響力,它是我所在乎的、我感興趣的面向之一,也成為我工作和實踐的一種主要的脈絡與方法。 2. 你身為一人一故事劇場協會的開創、先驅,現在也有參加亞洲/國際一人一故事大會的討論,對於台灣的一人一故事劇場發展,你有甚麼看法? 其實前輩還有很多人啦!而且他們也都為整個台灣社群的發展貢獻許多。我接觸過許多國外的一人一故事劇場團隊,覺得台灣的一人一故事劇場社群有許多珍貴、獨特的面向,是我們整個社群一起慢慢走出來的。我們的社群有支持性的氛圍、高度的連結、多樣化的團隊實踐,連台灣聚會也非常的亞洲/國際化。還有很難得的志工劇團型態,例如北投的女巫劇團。(見女巫劇團專訪:http://playbacktaiwan.weebly.com/playback2599129563360392600924235) 而台灣一人一故事劇場協會的成立也是著眼於社群的連結和發展,並希望提供未來的參與者一個實踐理想的機會與平台。這樣深耕的劇團和有組織的協會都是很難得的,成為在地的生命力(許多國家都沒有一人一故事劇場的協會)。我們本土的經驗也在過程中一點一滴地被紀錄下來,(請見協會的文獻資料庫),這些都很珍貴。 我希望有理想的夥伴能勇敢地去實踐,這也符合了一人一故事劇場的實踐精神,體現一人一故事劇場的生命力、創造力。 3.針對這次開放團練,想要給來參加的人甚麼話? 來玩!來分享! 4.對於中部地區的一人一故事劇場發展的想法? 台中的藝文活動發展很不容易,是藝文沙漠,台中在地人參與的興趣比例不高(相較於其他各種類型的吃喝玩樂活動)。許多劇場的工作機會還是在台北。仲花枝玩劇團的發展是很難得也很不容易的,(請見仲花枝玩劇團專訪:http://goo.gl/d8FLrd),仲花枝玩內部的支持很重要,內聚力很強,是一個很重要的持續因素。 一人一故事劇場是很棒的一種方法,也有高度的影響力,我也會期待中部可以有更多團隊,將一人一故事劇場的美好帶給更多人、傳到更多不同的角落,並期待有理想的人可以來實踐,但當然也不能只講美好的那一面,畢竟做劇場工作是很辛苦的,中部的狀況也不是很好,現實還是挑戰的。即便如此,我仍然持續希望能有更多可以深耕─生存扎根的人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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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知道北投的凱達格蘭族語原意是女巫嗎?「北投」(Pataw)是巴賽語(凱達格蘭語的一支)Ki-pataw 的音譯,即「女巫」(女性祭師)之意;又因北投是著名的地熱谷,像是有女巫居住於此,施法而瀰漫陣陣白煙的樣子。
在北投有一個在地深耕十幾年的一人一故事劇團─女巫劇團,因團員皆為女性且在聆聽完故事後,馬上演出說故事者的感受,感動敘述者的心靈,如女巫般會施法。 帶領者簡介 李靜瑜 女巫劇團團長,進入pt已有10多年,參加過德國的國際聚會,曾上過practice 課程,有超過百場的演出經驗 女巫劇團 現任團長 李靜瑜訪問20181023 1.你是如何開始接觸一人一故事的? 當年有一位台大心理學的教授在北投推動EQ教育,社區中一起上課的媽媽彼此認識而成立了劇團。後來因有一次機會有台灣一人一故事的資深工作者高伃貞和媽媽們分享了一人一故事的表演形式,從此成為一人一故事劇團,並於2003年10月成立女巫劇團。 女巫劇團隸屬於北投的八頭里仁協會,八頭里仁是一個北投在地的組織,主要是關心社區的公共議題與事務,展現了北投難得而珍貴的社區連結。 2.女巫劇團團員間彼此的關係(媽媽們)? 女巫劇團的成員現有11位,從七年、十年到最久的十五年都有,彼此了解很深、同質性高、背景相似。對於我(靜瑜)而言,女巫劇團是情感上、精神上重要的陪伴與支持。女巫劇團的團員也會彼此關懷,例如有位成員的家人生病,成員也會去關懷她、陪伴她。 女巫劇團的成員不僅一起學習,也一同演出。女巫劇團的演出都是服務性質、不收費用的。主要是因為女巫劇團的成員較沒有經濟的顧慮,大部份的成員都沒有工作、是家庭中的主要照顧者。有三位有工作的成員也是自由工作者,較不受限。 女巫劇團因為組成的成員皆為媽媽們以及社區劇團的性質,和其他的一人一故事劇團會在演出上花很大的精神不太相同。 曾經有過男性夥伴加入團體,但或許因為不習慣團體組成所以來一、兩次就離開了。雖然女巫劇團的夥伴們曾想過是否需要男性的或是其他多元的聲音,但後來也覺得可以隨緣、並不強求。 3一人一故事劇團對於自己的影響 因為現在女巫劇團的成員皆為50歲左右,已累積了一定的生命經驗。而生命經驗成為演出的厚度,十幾年來演出與訓練的經驗也更加豐富了生命。 4.讓你印象深刻的演出經驗? 是女巫劇團幾次前往偏鄉部落的表演經驗。雖然是孩子們分享的故事,卻很重。當初會有到外地不同學校演出的機會,是肇因於劇團中有一位成員是退休老師,他有認識的教師朋友自請調到偏鄉教書,故開啟了這樣的合作機會。到偏鄉部落演出時,八頭里仁協會有補助部分交通、食宿,但大部分都還是成員們自理。主要是因為成員們覺得這樣的演出活動是有意義的。而演出過後女巫劇團也會給予問卷、回饋單來評估演出的反應。 有一次女巫劇團前往中部的部落小學演出,全校師生約五、六十人,全校師生關係緊密。在演出時有個孩子分享了比較沉重的故事,且接連兩個故事都是沉重的議題,全校師生都哭得很慘,劇團後來以敘事者V的方式呈現孩子的故事,在故事中帶來另一個希望的可能。另外一次也是在偏鄉部落,孩子的家庭功能不彰,但是卻看到學校老師對他的關心,老師在教室中總是會擺一張沙發讓孩子無處可去時可以休息、睡覺。 這些與在城市中的學校演出經驗很不同,城市中的孩子所提及的經驗多是吃飯、打電動、出國玩等。 我們曾思考這樣的演出(在城市中)是否不夠深刻?是否要如同偏鄉演出的經驗、是深刻或沉重的故事才是好的演出。但後來劇團的成員也放下這樣的看法,認為其實城市中的孩子有城市中孩子的幸福,也有他們自己的生活樣貌。 另外一次印象深刻的演出是溫泉博物館的百年紀念活動。溫博館過去在日據時代曾經是一座熱鬧的浴場,後因為歲月更迭,荒廢已久。有一次在北投國小校外教學時被師生發現,當時孩子與老師一同寫信給台北市政府(當時的市長為陳水扁先生),開啟了溫博館被修建與復原的過程,重新被找回這座歷史古蹟。而溫博館的百年紀念活動就找到了當年發現溫博館的這群小學生回來(活動當時已是二十七、八歲的成年人)參與活動。演出時還有陳明章老師一起合作,是一次很經典又格外有意義的活動。 女巫劇團的演出橫跨大專院校、中小學、社區、長者團體、精障者家屬、受暴婦女、醫院等。去到淡水商工表演時,高中生給予他們很成熟的回饋。 每次要與特殊團體演出前,女巫劇團會很嚴格地做事前的功課,了解該團體的性質、背景、需求等,而且是有需要女巫劇團才會演出,並不會為了演出而演出。 5.對於女巫劇團/北投地區的一人一故事未來的發展有甚麼看法與期待? 經驗的傳遞 台北市目前與女巫劇團相似的社區型一人一故事劇團大概是左手香和盒子劇團。女巫劇團曾至石牌國中培訓左手香一人一故事劇團,很希望可以複製女巫劇團成功的經驗、傳遞給其他的社區,可以再培植志工,建立願意深耕在地文化的劇團。 服務的需求 女巫劇團在北投國中長期有固定的演出,可是大台北地區還有許多學校、班級。女巫劇團一個學期大概承接三到五場的演出,很希望還有其他的學校有機會可以看到一人一故事的表演。 |
台灣一人一故事劇場協會本會為依法設立、非以營利為目的之社會公益團體,以推廣台灣一人一故事劇場,與國際組織聯繫合作,發揚藝術與人道精神,促進全人健康與社區發展,期勉互助合作推動社會改變,尋求更和平、平等與友愛的美好世界為宗旨。 Archives
二月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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