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actice 實踐課程學習心得
撰文:劉怡妏
Playback 一人一故事劇場是生命故事的回演,實踐者是以主體的感知去理解另一個主體的經驗感受。因此我認為實踐者個人當下的生命狀態,與傾聽、同理甚至是實踐的品質息息相關。
剛好在對於一人一故事感到熱情消逝、毫無自信時,碰巧遇上實踐課程開辦。五天四夜實踐課程對我來說與其說是上課,不如說是透過 Kayo 老師的教學、同儕之間的交流共學,協助我重新定錨自己與一人一故事的關係。
剛好在對於一人一故事感到熱情消逝、毫無自信時,碰巧遇上實踐課程開辦。五天四夜實踐課程對我來說與其說是上課,不如說是透過 Kayo 老師的教學、同儕之間的交流共學,協助我重新定錨自己與一人一故事的關係。
開門見山,共同辯證
工作坊開場的社會計量活動,邀請大家分別去站在平常生活的地方。想當然爾, 站在台灣區域的人數佔多數,幾名來自新加坡、馬來西亞、澳門、香港等地的夥伴分別散落在空間的角落。此時 Kayo 老師走到一名夥伴身邊詢問他「看到大家都站在其他地方,作為少數的感覺是什麼?」當下讓我心頭一驚,哎呀,這問題好像有一點尖銳?身為少數已經夠孤單了,還要讓剛見面不認識的人說出身為少數的感受,要說出口好像很可怕。忘了同學的回覆是什麼,但我所害怕的尷尬場景並沒有上演。 後來 Kayo 老師又回到站滿人的空間,詢問身為多數人的感受是什麼?「安全」。我也反思是否是自己作為「多數人」享有理所當然的安全感、享受成員組成多元的虛榮感,是否自以為在保護他人而過度擔心自己「看起來很尖銳」、「太直接會傷害別人」而迴避某些「感覺敏感」的話題,反而無法坦承暢所欲言,無形中可能形塑忽視少數者說話機會的主流霸權? |
框架之外的想法,如何表達?如何傾聽?想法需要共識嗎? 不同的溝通表意經驗,也發生在共同學習的夥伴之間。
這次的課程參與夥伴背景與經驗多元,關於一人一故事劇場的架構、理念,在不同實踐者的生命經驗出不同的樣貌型態。印象深刻的是,在課堂討論或小組分享, 在夥伴之間、甚至是學習者與帶領者之間出現不同的想法,他們會堅定秉持各自立場提出想法與思辨 — 什麼是 Playback 而什麼不是。使我深刻學習,共同辯證的路徑是多元的,除了一人一故事一貫的溫暖、溫馨氛圍,不畏懼衝突,同時仍保有真誠傾聽的柔軟,也鬆動對於一人一故事既有的理解,擴展理解之外的理解。
這次的課程參與夥伴背景與經驗多元,關於一人一故事劇場的架構、理念,在不同實踐者的生命經驗出不同的樣貌型態。印象深刻的是,在課堂討論或小組分享, 在夥伴之間、甚至是學習者與帶領者之間出現不同的想法,他們會堅定秉持各自立場提出想法與思辨 — 什麼是 Playback 而什麼不是。使我深刻學習,共同辯證的路徑是多元的,除了一人一故事一貫的溫暖、溫馨氛圍,不畏懼衝突,同時仍保有真誠傾聽的柔軟,也鬆動對於一人一故事既有的理解,擴展理解之外的理解。
主持人的核心特質
工作坊分別進行演員、主持人與樂師的訓練。我個人收穫學習最多的是關於主持人的角色。Kayo 老師提出主持人的三個核心特質 Warm(溫暖)、Fair(公平)、Strong(堅定)。
透過講述、經驗分享、示範,也才逐漸清晰字面的意涵如何落實在充滿有機與挑戰的實踐行動。雖然老師強調這只是提供架構,如何操作端看當下的情境脈絡。
我也反思,過往主持經驗裡往往著重於「要溫暖」而可能忽視整場演出的節奏或未能照顧到其他觀眾的需求。Strong(堅定)則是我未曾想過,並且亟需加強的面向。
工作坊分別進行演員、主持人與樂師的訓練。我個人收穫學習最多的是關於主持人的角色。Kayo 老師提出主持人的三個核心特質 Warm(溫暖)、Fair(公平)、Strong(堅定)。
透過講述、經驗分享、示範,也才逐漸清晰字面的意涵如何落實在充滿有機與挑戰的實踐行動。雖然老師強調這只是提供架構,如何操作端看當下的情境脈絡。
我也反思,過往主持經驗裡往往著重於「要溫暖」而可能忽視整場演出的節奏或未能照顧到其他觀眾的需求。Strong(堅定)則是我未曾想過,並且亟需加強的面向。
跨文化的共學夥伴,一人一故事是共同語言
另一個深刻又神奇的體驗,來自實踐課程的分組演出。上課時有夥伴提問關於一人一故事表演的具象性與抽象性,因此延伸此提問,讓參與者選擇想嘗試的表演風格,而將成員分成具象組以及抽象組。 由於準備演出的時間僅有午休時間,夥伴之間也未曾合作過,內心十分緊張。可能因為大家都是實踐者,一邊演出一邊觀察與適應夥伴們的節奏狀態,神奇的是, 即便夥伴之間來自不同的文化背景,在沒有時間排練培養默契的演出過程,仍能透過對於一人一故事的掌握與理解,在共創回演過程相互調頻,找到和諧的合作。本來有些夥伴還不太熟悉,還沒有私下聊天的機會,透過演出產生難以言表的內在連結。(直到現在寫心得的當下,仍舊充滿感動) |
Less is more 的美學
回到關於演出風格的嘗試。我選擇的是抽象組。
在一開始的流動塑像進行「抽象」風格的表演似乎駕輕就熟,在過往練習與實踐經驗,情緒感受經常是以抽象的姿態呈現。一旦進入到有明確故事軸線的故事時, 揮之不去地困惑—「到底什麼是抽象的演出?」是一種隱喻嗎?還是應該去除口語,只用身體及表情展現?
演後的討論裡,Kayo 老師也跟我們分享她對於某個抽象故事呈現的想法,明確將故事定義為三個核心,引導我們一幕呈現一個核心,再由故事核心去進行畫面創作的發想。
我們練習的故事核心是混亂、秩序與和諧。於第一幕混亂的核心,演員將不同顏色的布無秩序地拋向主角演員,而當進入第二幕秩序,演員紛紛把布折疊整齊排練於舞台空間,最後進入和諧的核心,我們聯想到的意象是噴泉,將彩色的布創造出噴泉的流動畫面。
過程幾乎無語言,仰賴演員運用物件的方式、演員的表情、演員對於畫面空間感的理解。對我來說,是非常極簡的抽象美感呈現。反思過往實踐過程,經常害怕在呈現時「做得不夠」無法帶出故事的樣貌,而做太多。在這次的過程體認到, Less is more 少即是多的美學呈現與烘托故事核心的方式。
回到關於演出風格的嘗試。我選擇的是抽象組。
在一開始的流動塑像進行「抽象」風格的表演似乎駕輕就熟,在過往練習與實踐經驗,情緒感受經常是以抽象的姿態呈現。一旦進入到有明確故事軸線的故事時, 揮之不去地困惑—「到底什麼是抽象的演出?」是一種隱喻嗎?還是應該去除口語,只用身體及表情展現?
演後的討論裡,Kayo 老師也跟我們分享她對於某個抽象故事呈現的想法,明確將故事定義為三個核心,引導我們一幕呈現一個核心,再由故事核心去進行畫面創作的發想。
我們練習的故事核心是混亂、秩序與和諧。於第一幕混亂的核心,演員將不同顏色的布無秩序地拋向主角演員,而當進入第二幕秩序,演員紛紛把布折疊整齊排練於舞台空間,最後進入和諧的核心,我們聯想到的意象是噴泉,將彩色的布創造出噴泉的流動畫面。
過程幾乎無語言,仰賴演員運用物件的方式、演員的表情、演員對於畫面空間感的理解。對我來說,是非常極簡的抽象美感呈現。反思過往實踐過程,經常害怕在呈現時「做得不夠」無法帶出故事的樣貌,而做太多。在這次的過程體認到, Less is more 少即是多的美學呈現與烘托故事核心的方式。
我與一人一故事劇場
實踐課程,除了向外學習的收穫和刺激,還有許多向內對話的時刻。夥伴們優秀的表現如同鏡子,映照出自己內在怯弱、害怕犯錯、擔心被評價,不自信的妖魔鬼怪。
Kayo 老師的提醒就像當頭棒喝,人從來都不是完美的,Playback 本來就是一種不完美的劇場。讓我在這五天練習放下自我的批判,重新調整學習狀態,享受於課程。(當然除了上課以外,晚上夥伴們彼此相約在教室裡分享各國語言、歌曲、遊戲玩樂也是很重要的!)
實踐課程,除了向外學習的收穫和刺激,還有許多向內對話的時刻。夥伴們優秀的表現如同鏡子,映照出自己內在怯弱、害怕犯錯、擔心被評價,不自信的妖魔鬼怪。
Kayo 老師的提醒就像當頭棒喝,人從來都不是完美的,Playback 本來就是一種不完美的劇場。讓我在這五天練習放下自我的批判,重新調整學習狀態,享受於課程。(當然除了上課以外,晚上夥伴們彼此相約在教室裡分享各國語言、歌曲、遊戲玩樂也是很重要的!)
忘了是倒數前一天或最後一天的午餐,英文很差的我鼓起勇氣告訴 Kayo 老師, 很感謝這幾天的課程,幫助了我很多,不只是 Playback 的實踐而是一種重新校正的人生狀態,洗滌了倦怠與不自信,獲得深層的平靜喜悅,謝謝 Kayo 老師讓我找回在 Playback 裡的Joy。
課程結束,又忍不住向 Kayo 老師道謝,Kayo 老師伸出雙手食指放在眼角,瞇眼笑著說「Remember our tears」。 我永遠忘不了在八里的那五天四夜奇幻旅程,像是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跟自己的內在恐懼戰鬥與和好,也慶幸能有一群可愛的共學夥伴,陪伴前行成長。最後真心感謝在台灣能上到實踐課程,以及付出促成一切的前輩夥伴們。 |
在一人一故事劇場裡,我們存在、見證、陪伴
一人一故事劇場Practice實踐進階專業課程 心得分享
文/許映琪
五天工作坊裡,Kayo老師總是踩著塑膠軟鞋,在教室地面敲出輕盈穩健的答答聲──這五天的工作坊,也如同Kayo老師的腳步般輕盈穩健。回首過去五天的歷程,我不禁驚嘆於一人一故事劇場又如何再一次地在所有參與者身上完成了生命轉化的魔法。
工作坊第一天,我和學習夥伴們分享我這次參與的目標:其一是更知道要如何擔任一人一故事劇場工作坊的引導者,其二則是更認識一人一故事劇場的內函,以及一人一故事劇場可以是什麼。循此理路,五天下來,我也圍著Kayo老師問了不少問題。
很自然地,工作坊當中關於如何當主持人的教授,最先吸引了我的注意。
五天工作坊裡,Kayo老師總是踩著塑膠軟鞋,在教室地面敲出輕盈穩健的答答聲──這五天的工作坊,也如同Kayo老師的腳步般輕盈穩健。回首過去五天的歷程,我不禁驚嘆於一人一故事劇場又如何再一次地在所有參與者身上完成了生命轉化的魔法。
工作坊第一天,我和學習夥伴們分享我這次參與的目標:其一是更知道要如何擔任一人一故事劇場工作坊的引導者,其二則是更認識一人一故事劇場的內函,以及一人一故事劇場可以是什麼。循此理路,五天下來,我也圍著Kayo老師問了不少問題。
很自然地,工作坊當中關於如何當主持人的教授,最先吸引了我的注意。
Kayo老師提到,一人一故事劇場的主持人,必須兼具溫暖、有力和公平等三項特質。其中,溫暖指的是主持人永遠要以保護說故事人為第一優先,有力指的是主持人必須要維護一人一故事劇場的規範,並掌控整個局面,公平指的則是主持人要讓不同的聲音都有被聽見的機會。
簡單來說,當說故事人所分享的故事,可能引發台下其他觀眾的否定和批評,此時主持人就可以及時地指出在說故事人身上看見的優點(「能說出這樣的故事真的很勇敢),這就是一種主持人溫暖特質的展現。
簡單來說,當說故事人所分享的故事,可能引發台下其他觀眾的否定和批評,此時主持人就可以及時地指出在說故事人身上看見的優點(「能說出這樣的故事真的很勇敢),這就是一種主持人溫暖特質的展現。
主持人的三個關鍵詞:溫暖(warm)、有力(strong)、公平(fair)
主持人即使在展現有力特質時,也仍然不能失去其溫暖。當說故事人想要干擾或改變一人一故事劇場的規範,或是有其他觀眾想要阻止或影響說故事人的故事時,主持人都必須要出手制止。然而,這樣的制止卻同樣必須非常溫柔又細緻。
舉例而言,當有說故事人想要演出團隊用他自創的形式演出時,主持人此時就可以說:你的點子真美妙,而且我們現在就在一人一故事劇場裡,就讓我們透過一人一故事劇場來看看想出這個點子的你。又或是,當說故事人的家長想要阻止或干預說故事人說故事時,主持人就可以說:我真的非常欣賞你如此熱切地想要提供協助,但我看見他好像有話要說,不如我們先讓他說說看,假如他需要幫忙的話,我們再請你來協助。
舉例而言,當有說故事人想要演出團隊用他自創的形式演出時,主持人此時就可以說:你的點子真美妙,而且我們現在就在一人一故事劇場裡,就讓我們透過一人一故事劇場來看看想出這個點子的你。又或是,當說故事人的家長想要阻止或干預說故事人說故事時,主持人就可以說:我真的非常欣賞你如此熱切地想要提供協助,但我看見他好像有話要說,不如我們先讓他說說看,假如他需要幫忙的話,我們再請你來協助。
主持人的公平特質,主要會在兩種情況中表現:第一,當說故事人的故事提及台下其他觀眾時,此時主持人就應該也要邀請(但不強制)這位被提及的觀眾也分享自己的故事。第二,當演出的時間只夠演出最後一個故事時,主持人就應該要把機會留給現場最弱勢、最沒有機會發出自己聲音的人。
我問Kayo老師,這三項特質當中的某些可能和我本身的特質相去甚遠,那麼我該如何找到自己的方式去把這些特質個人化?Kayo老師說,其實只要能去意識到妳自身的狀態和這些特質有所落差,就有辦法開始調整自己了。很多時候我們根本連意識都不會意識到我們自己其實離這三項特質有距離。當然改變總是會需要很長的歷程。
我接著又問Kayo老師:主持人在某些時候也可以展露自身獨特的個人特質,但這樣的個人特質的展現和一人一故事劇場的常規之間,又要如何平衡?Kayo老師說,最重要的事就是主持人展現個人特質不能是為了要替自己贏得掌聲,而是為了要服務說故事人。有時候主持人能讓觀眾笑是很好的,因為笑能讓人放鬆,就會變得更容易進入主要認知(primary consciousness)的情緒與故事的狀態裡。總而言之,要去取得一種平衡。
我感受到主持人的三種特質,以及依據此三者所發展出來的種種做法,雖然提供了一種架構,但如何去體現這樣的架構,仍然非常地因人而異。我一直在思考著,我如何最大地善用自身的生命資源,去長出屬於我自己的一人一故事劇場。
然而,Kayo老師所說的,永遠以服務說故事人的故事為第一優先,對我卻是非常大的提醒。很多時候我之所以想要採取一些特別的做法,其實的確是讓希望自己被看見的需求,凌駕了服務說故事人的需要。
一人一故事劇場:存在性的見證
有天下課後,我去問Kayo老師,我很享受當一人一故事劇場的團隊成員,親身去回演所聽見的一個個故事,然而,我卻沒那麼喜歡看一人一故事劇場的演出,很好奇作為觀眾參與一人一故事劇場的價值為何?Kayo老師答到:在一人一故事劇場裡,我們可以透過他人所分享出來的故事,去學習到其中的生命智慧。並且這些說出這樣帶有智慧的故事的人,本身就是一種存在性的見證,透過親身的存在見證了他們所揭顯的人性智慧。
我聞言繼續追問:我是一個很頭腦的人,但是近幾年也慢慢發現在一人一故事劇場中流動著的生命故事其實有非常多的面向,並不僅限於智性的面向,我該如何更去看見這些其他的不同面向呢?Kayo老師大大地微笑著,說:就是繼續從事一人一故事劇場。她說,她自己在四十歲時第一次接觸到一人一故事劇場時,也和我一模一樣。她本來是生意人,凡事講求邏輯、理性和分析。但隨著這些年過去,一人一故事劇場以及其中的生命故事,其多元豐富的內函無疑地已經讓 Kayo的生命產生轉化。 |
每每在作為演出團隊成員,服務完一場演出之後,我感到既豐盈又輕盈,既充電又放鬆。過去的我總將之歸因為我喜歡站上舞台。然而,經過Kayo老師這麼一說,我也才開始感覺到,一人一故事劇場的演出所帶給我的,的確和專業劇場的演出有所不同。那是一種很深很深的,陪伴他人自己也被陪伴,傾聽他人自己也被傾聽的感覺。在一人一故事劇場裡真的沒有任何好壞對錯的評判,有的只是全然的溫柔,全然的接納,全然地承接。
生命本身──就如同一人一故事劇場──即是一項獨門技藝。如何活出更高品質的生命,需要打磨,更能在一人一故事劇場裡去打磨。我看見一人一故事劇場其實有一個很重要的核心,即是放下自己,以服務他人為第一優先。並且反而是在這樣的服務他人的前提之下,自身的生命資源才開始跟著流動和轉化,成為一個人的重要資產。也許生命的意義,其實也只在於如何先放下自己,以服務他人為第一優先,竭盡自己一切所能地,竭盡自己一切生命資源地去服務他人。
一人一故事劇場作為一種存在性的見證,其實已經默默地傾聽並陪伴了我好多年。在一人一故事劇場裡的我,不再是光靠理性思辯,企圖為生命理出答案。在一人一故事劇場裡的我,其實就是和遇見的夥伴們,一起存在在這裡,一起真誠地去活、去學習承接住彼此,就這樣陪伴著彼此走了好長的路。對我來說,存在不只是見證,更是一種陪伴。這樣的陪伴,是如此地長,又如此地深,足以修復曾經一度千瘡百孔的我,使我重新活出自己的活力。
Writeback,讓一人一故事說下去
我和Kayo分享,小伃老師在接受Johnathon Fox指導時,Johnathon曾指導學生們針對一人一故事劇場的演出做書寫。這樣的書寫的起源,是為非法移民們做的一人一故事劇場演出,演出無法公開,但又很需要讓更多社會大眾了解他們的故事。於是才有了在徵得說故事人們同意並且匿名的狀態下,將演出中的故事寫下來的做法,是為了擴大一人一故事劇場的影響力。
小伃老師也邀請我的團隊盲果戰隊的大家,在演出結束後寫下自己的經驗和感悟。小伃老師進而也說,這樣的書寫也和寫作者具備什麼樣的能力有關。有些playbacker具備學術書寫的能力,也致力於將一人一故事劇場論述化,為其爭取更多立足的空間。一般而言,在書寫時,我們必須去問:我要寫給誰看?我是為何而寫?如此方能為書寫錨定更清楚的說話方式和取材方向。 為了讓一人一故事繼續說下去,我也在這裡書寫著。我寫我在一人一故事劇場中的學習,寫我在一人一故事劇場中的轉化。透過書寫,我也在證成我在一人一故事劇場中的存在,讓這樣小小的我也可以陪伴一人一故事劇場以及被吸引投入一人一故事劇場的人們,繼續把這個一人一故事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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